第26章:怒斬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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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稟報宮九卿是餓暈的時候眾人都松了口氣，但同時也陷入了饑餓的恐慌中。就算倉弩安主動提出送糧食來，但是敵國國主送的東西他們怎麽可能相信。
倉弩安回去後，果然按照約定，退出了南輝境內。但也派人送來糧食，為了表現誠意，每一袋糧食都由彤倉士兵親自當著南輝的面試吃。
可是，貧者不吃嗟來之食。
饒是倉弩安如此誠意，孤墨銘依舊不予理睬。只因為宮九卿給了一個日期，說糧草八日之內便會到達。至於他為什麽會那麽篤定，沒有人知道。從哪裏的出來的答案，亦是沒有人知道。
南輝軍中現在只是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足矣拒絕敵國的同情，的理由。
所有人為了爭下這一口氣，一天天的數著八天，終於在糧草徹底斷絕的第八天，這早在一月前就該到的糧草才慢悠悠的趕來。
而宮九卿給出的時間也叫人豎起了大拇指。而宮九卿只是笑笑，沒說話。
丞相一臉歉意的說道：“途中偶感風寒，延遲了日期，還望見諒。”
當時不光是宮九卿，所有人幾乎都恨得牙癢癢，但是由於太餓，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
方千亦的目光若有若無的飄向宮九卿，宮九卿由於餓了好多天，整個人都瘦了兩圈。面如蠟黃，雙眼突出。就一病秧子的感覺。讓方千亦不禁覺得自己此趟前來是否過於忌憚了些。
雖然帶著白紗鬥笠，看不清楚面容。可就身形而言，方千亦可以確定這個人根本不是太子。於是心中不覺自信了幾分。
若真是太子還不好辦，這不是太子的話，那麽就可以制造出無數個事端。皆是太子說不定就是一個階下囚的太子了。
而眾人看到一碗碗米飯統統消失在他們的太子殿下所帶的白紗鬥笠下時，都目瞪口呆。特別特別難想象一個那麽瘦小的人居然吃了整整十個人的飯量，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從小就錦衣玉食的太子殿下。就算是很久沒吃的了，也不至於那麽厲害吧！？
饒是孤墨銘這般面容表情不是很豐富的人此刻都露出大驚之色……
看著宮九卿不顧形象，馬不停蹄的吃法，桌上的人都趕緊吃了起來，因為他們發現，再不吃就沒有了！
……
飯飽喝足後，宮九卿滿足的打了一個隔。親兵們將被掃蕩幹凈的一個個大碗收下去，就著長桌，將羊皮的地圖重新鋪上。
不是等下要討論事情或者討論兵法，只是孤墨銘習慣性的會隨時需要備上地圖。
見眾人都吃飽喝足，方千亦淡淡一笑，指著宮九卿開口問道：“這位是……！？”
孤墨銘與方千亦雖然不是什麽勢不兩立，但是拖延軍事，若他不是丞相，他早將他軍法處置。雖然孤墨銘是這裏的將軍，亦是皇子，可他出生不高，勢力出了軍中便再無所依。
所依不能拿丞相如何。
孤墨銘轉頭看了宮九卿一眼，並非為難介紹宮九卿，而是以眼神詢問宮九卿是否要介紹。
宮九卿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交給他處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孤墨銘十分詳細宮九卿的能力。
宮九卿學著孤墨淺的樣子，用手撐著頭顱，慵懶的聲音說道：“丞相一路，可真是辛苦了。”
猛然出現孤墨淺的聲音，方千亦頓時一驚，可在確認對面這個人的身形的時候，他又肯定這個人不是孤墨淺。
方千亦冷冷一笑：“比起太子殿下，老臣自然說不得辛苦。”
白紗下的宮九卿亦是笑了笑，方千亦這只老狐貍，自以為知道他不是孤墨淺便覺得無所畏懼，殊不知他這句暗暗嘲諷的話，印證了他此刻是多麽的自負和輕敵。
宮九卿擺正了身子，正襟危坐。原本慵懶的氣場瞬間變得嚴謹起來，語氣也嚴厲道：“方千亦，你可知罪！？”
看著宮九卿的變化，方千亦只是在心裏冷笑。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能耐他何！？
“本相惶恐，不知何罪。”
“拖延糧草，延誤軍機，其罪一。因己小病，害諸多將士活活餓死，其罪二。勾結敵國，與敵國裏應外合，其罪三。方千亦，你可有話說。”
“哈哈……黃毛小兒，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方千亦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宮九卿居然會說出叛國這一罪名，這讓他有點失了分寸。語氣也頗為激動！
宮九卿暗暗冷笑！他猜也猜到了為什麽方千亦一個人接下這一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無非就是乘這個機會用自己做文章，好給孤墨淺找點事，說不定還能觸發點別的事。可惜啊！對手是他宮九卿！
“哼，來人！將罪臣方千亦軍法侍候。”
宮九卿這一聲令下，在場所有的人皆是一楞！對於方千亦，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恨不得抽他筋扒他皮，可是人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恨得牙癢癢，也不能動他。誰能料想到宮九卿居然那麽霸氣！？
“我看誰敢！？”方千亦顯然也不是嚇大的，一拍桌，怒斥道：“本相乃堂堂國相，你這個身份不明的賊人，誰給你的權利能在軍營重地耀武揚威？”
不明身份這四個字，顯然讓在場的將士都有些不知所以。
方千亦冷笑，指著宮九卿說道：“此人並非我南輝太子殿下，賊人，還不報上名來。”
宮九卿不為所動，依舊冷靜且毋庸置疑的說道：“丞相大人，你可知道，汙蔑太子，可是犯下殺頭之罪。”
“汙蔑？本相在朝為官多年，怎會不識得太子殿下？你這賊人，可敢摘下面紗？”
宮九卿冷笑道：“不知是丞相你識得本宮多一些，還是本宮的親弟弟識得本宮多一些？”
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孤墨銘此刻也開口道：“此人正是本王皇兄無誤。”
方千亦有些吃驚，一向兩不相幫的孤墨銘居然會幫助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到底是為什麽？
“方千亦，你死到臨頭妄想汙蔑本宮，其行可恥，其心可誅。”
“全軍聽令。”就在全員無聲之際，孤墨銘獨特的冷清的聲音響起：“現在開始，全軍聽從太子殿下調遣，違者軍法處置。”
在這個軍營當做，若是誰最是說得上話的，不是他太子孤墨淺，跟不是他方千亦，而是孤墨銘。
而現在最大的BOSS承認了宮九卿的身份，並給於了最高的權利。有了孤墨銘的這句話，他都不能用如虎添翼來形容自己現在的佳境了，如有神助，對，如有神助。
自己的將軍就是太子殿下的親弟弟，難道親弟弟還不認識哥哥的？而且這個丞相，延誤軍機，害得無辜將士送命，本就千刀萬剮才是。
現在將軍將軍權暫時交給天子，那麽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只奉命行事而已，就算以後要有什麽事也輪不到他們來抗。
孤墨銘雖然個性冷清，看似除了帶兵打仗什麽都不愛管的樣子。到底是皇家出身，對這種君臣關系還是了解的。就算他什麽都不怕，卻還有有所顧忌。而現在這個宮九卿，卻能毫無顧忌的除掉方千亦，無論對於他，或者對於皇帝和太子都是極好的。
說實話，孤墨銘還真沒想過對那一方好，只是純粹的覺得宮九卿說得對。延誤糧草，本就應該當場杖痹，以儆效尤才是。
宮九卿淡淡一笑，笑得十分文雅，生意也不大，卻不庸質疑。“罪臣方千亦，延誤糧草，勾結外邦，軍法處置。”
孤墨銘和白曉賢這些有點腦子的人都有些詫異，延誤糧草確有其事，可是這勾結外邦……宮九卿為何說得如此篤定？不知道為什麽，宮九卿就好像能夠預知未來一樣。十分神奇。
“還楞著幹嘛！？需要我再多說一次嗎！？”宮九卿提高了聲量。
“哼，我看誰敢，本相堂堂國相。豈是你們能私自定罪！？而你們，竟然勾結奸細，陷害忠良。”方千亦也不甘示弱的楊威道。
宮九卿冷冷一笑:“陷害忠良？丞相大人，您，忠良？”
方千亦的侍衛見士兵靠近，紛紛拔刀相向。“我看你們誰敢動丞相一根汗毛。”
“你這來路不明的賊人，分明就是敵國奸細，卻在此耀武揚威。銘王殿下，你明知此人冒充太子殿下，居然還狼狽為奸，你是何居心？”方千亦厲聲道。
“將軍三思啊，丞相可斬不得。”一個將士對著孤墨銘抱拳道。
“是啊是啊。方丞相可是丞相啊。”
“不能處置，不能處置。”
很多人也開始提反對意見。但是白曉賢，陳仲衛，趙黎笙都默不作聲。畢竟都跟著孤墨銘混了那麽久，這種可以以逸待勞的事，何樂不為！？以後就算皇帝怪罪，也只會怪罪宮九卿一人，而且就這兩個月的相處來說，這個宮九卿也不是那種做沒有把握的事。
而且宮九卿就算不是太子，也是太子之人，怎麽算，都是在太子頭上。
“呵呵～大家請看。”說著，宮九卿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封書信，接著說道:“這是貴定叛臣李波的認罪書。上面說道是方千亦的威脅和利誘他才開門迎敵。而且書信銘王爺已經看過，並無可疑。”
“哈哈哈，李波早已自縊，這書信分明就是你偽造的。”方千亦大笑道。
方千亦此言一出，還在有所議論的大廳立馬就安靜下來。眼睛也齊刷刷的看向方千亦。
“呵呵～丞相大人從何得知李波自縊的消息！？我若記得不錯，這個消息知道的人只有在場的將士，而將士因為奸細之事都互相監督，不可能將事透露。難道～”宮九卿故意轉了一下音，冷笑說:“這李波是丞相派人殺的！？”
“休得胡言！你～你血口噴人。”方千亦指著宮九卿說道。
“哼，你為了一己私利，陷萬千百姓於水火。為了一己之私，陷千萬士兵入地獄。自私自利，不仁不義，天不斬你我來斬！來人，拖下去，練兵場軍法處置。誰敢攔，殺無赦！”
“你敢！？”方千亦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輪到這樣的田地。被動不說，甚至小命難保。
宮九卿叉著腰，像是孩童吵架一般。“我就敢。”
“保護丞相。”
“啊～”
“鐺鐺～～啊～”
“我乃當朝丞相。你們怎敢如此無法無天。”
“我們無法無天？你為了一己私利，棄千千萬萬抗敵保家的戰士性命不顧，你本就罪該萬死。”
混戰聲中，方千亦看著他倒下的侍衛不斷的咆哮著。可是由於之前宮九卿的提醒，讓將士們想起了他們受到的饑餓恐慌，以及自己死去的戰友，無辜的百姓。管他什麽丞相，反正出了事有人承擔。
就算沒有人承擔，難道皇帝還敢殺了他們整個軍營之人？
宮九卿，孤墨銘等人坐於練兵場高臺之上。方千亦跪於底下中央，嘴裏依舊咆哮著我是丞相，你們不能殺我之類的話。
其實宮九卿最見不得殺戮了，剛剛那場混戰的血腥味已經很讓他受不了了，現在又不得不看人頭落地。就算下邊跪著的人夠死他一萬次，可是還是興奮不起來。
孤墨銘看著臉色有點蒼白眼神卻堅定的宮九卿，突然覺得心裏有了一種異樣，至於什麽異樣，他說不出來，我也寫不出來。就是有種想將這個臉色蒼白，卻又倔強的逼著自己去看不願意看的人擁入懷裏。
“罪人方千亦，為一己私利，陷百姓於水火，陷國家於水火。為一己之私，陷士兵於地獄，陷軍隊於地獄。延誤軍機，投敵賣國。殺無赦！”宮九卿幾乎用盡力氣般的喊出方千亦的罪行，力求在場的每一個士兵都能聽得見。
回應他的，之後那響徹天地的“殺無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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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貧者不吃嗟來之食。
饒是倉弩安如此誠意，孤墨銘依舊不予理睬。只因為宮九卿給了一個日期，說糧草八日之內便會到達。至於他為什麽會那麽篤定，沒有人知道。從哪裏的出來的答案，亦是沒有人知道。
南輝軍中現在只是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足矣拒絕敵國的同情，的理由。
所有人為了爭下這一口氣，一天天的數著八天，終於在糧草徹底斷絕的第八天，這早在一月前就該到的糧草才慢悠悠的趕來。
而宮九卿給出的時間也叫人豎起了大拇指。而宮九卿只是笑笑，沒說話。
丞相一臉歉意的說道：“途中偶感風寒，延遲了日期，還望見諒。”
當時不光是宮九卿，所有人幾乎都恨得牙癢癢，但是由於太餓，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
方千亦的目光若有若無的飄向宮九卿，宮九卿由於餓了好多天，整個人都瘦了兩圈。面如蠟黃，雙眼突出。就一病秧子的感覺。讓方千亦不禁覺得自己此趟前來是否過於忌憚了些。
雖然帶著白紗鬥笠，看不清楚面容。可就身形而言，方千亦可以確定這個人根本不是太子。於是心中不覺自信了幾分。
若真是太子還不好辦，這不是太子的話，那麽就可以制造出無數個事端。皆是太子說不定就是一個階下囚的太子了。
而眾人看到一碗碗米飯統統消失在他們的太子殿下所帶的白紗鬥笠下時，都目瞪口呆。特別特別難想象一個那麽瘦小的人居然吃了整整十個人的飯量，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從小就錦衣玉食的太子殿下。就算是很久沒吃的了，也不至於那麽厲害吧！？
饒是孤墨銘這般面容表情不是很豐富的人此刻都露出大驚之色……
看著宮九卿不顧形象，馬不停蹄的吃法，桌上的人都趕緊吃了起來，因為他們發現，再不吃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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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飽喝足後，宮九卿滿足的打了一個隔。親兵們將被掃蕩幹凈的一個個大碗收下去，就著長桌，將羊皮的地圖重新鋪上。
不是等下要討論事情或者討論兵法，只是孤墨銘習慣性的會隨時需要備上地圖。
見眾人都吃飽喝足，方千亦淡淡一笑，指著宮九卿開口問道：“這位是……！？”
孤墨銘與方千亦雖然不是什麽勢不兩立，但是拖延軍事，若他不是丞相，他早將他軍法處置。雖然孤墨銘是這裏的將軍，亦是皇子，可他出生不高，勢力出了軍中便再無所依。
所依不能拿丞相如何。
孤墨銘轉頭看了宮九卿一眼，並非為難介紹宮九卿，而是以眼神詢問宮九卿是否要介紹。
宮九卿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交給他處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孤墨銘十分詳細宮九卿的能力。
宮九卿學著孤墨淺的樣子，用手撐著頭顱，慵懶的聲音說道：“丞相一路，可真是辛苦了。”
猛然出現孤墨淺的聲音，方千亦頓時一驚，可在確認對面這個人的身形的時候，他又肯定這個人不是孤墨淺。
方千亦冷冷一笑：“比起太子殿下，老臣自然說不得辛苦。”
白紗下的宮九卿亦是笑了笑，方千亦這只老狐貍，自以為知道他不是孤墨淺便覺得無所畏懼，殊不知他這句暗暗嘲諷的話，印證了他此刻是多麽的自負和輕敵。
宮九卿擺正了身子，正襟危坐。原本慵懶的氣場瞬間變得嚴謹起來，語氣也嚴厲道：“方千亦，你可知罪！？”
看著宮九卿的變化，方千亦只是在心裏冷笑。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能耐他何！？
“本相惶恐，不知何罪。”
“拖延糧草，延誤軍機，其罪一。因己小病，害諸多將士活活餓死，其罪二。勾結敵國，與敵國裏應外合，其罪三。方千亦，你可有話說。”
“哈哈……黃毛小兒，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方千亦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宮九卿居然會說出叛國這一罪名，這讓他有點失了分寸。語氣也頗為激動！
宮九卿暗暗冷笑！他猜也猜到了為什麽方千亦一個人接下這一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無非就是乘這個機會用自己做文章，好給孤墨淺找點事，說不定還能觸發點別的事。可惜啊！對手是他宮九卿！
“哼，來人！將罪臣方千亦軍法侍候。”
宮九卿這一聲令下，在場所有的人皆是一楞！對於方千亦，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恨不得抽他筋扒他皮，可是人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恨得牙癢癢，也不能動他。誰能料想到宮九卿居然那麽霸氣！？
“我看誰敢！？”方千亦顯然也不是嚇大的，一拍桌，怒斥道：“本相乃堂堂國相，你這個身份不明的賊人，誰給你的權利能在軍營重地耀武揚威？”
不明身份這四個字，顯然讓在場的將士都有些不知所以。
方千亦冷笑，指著宮九卿說道：“此人並非我南輝太子殿下，賊人，還不報上名來。”
宮九卿不為所動，依舊冷靜且毋庸置疑的說道：“丞相大人，你可知道，汙蔑太子，可是犯下殺頭之罪。”
“汙蔑？本相在朝為官多年，怎會不識得太子殿下？你這賊人，可敢摘下面紗？”
宮九卿冷笑道：“不知是丞相你識得本宮多一些，還是本宮的親弟弟識得本宮多一些？”
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孤墨銘此刻也開口道：“此人正是本王皇兄無誤。”
方千亦有些吃驚，一向兩不相幫的孤墨銘居然會幫助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到底是為什麽？
“方千亦，你死到臨頭妄想汙蔑本宮，其行可恥，其心可誅。”
“全軍聽令。”就在全員無聲之際，孤墨銘獨特的冷清的聲音響起：“現在開始，全軍聽從太子殿下調遣，違者軍法處置。”
在這個軍營當做，若是誰最是說得上話的，不是他太子孤墨淺，跟不是他方千亦，而是孤墨銘。
而現在最大的BOSS承認了宮九卿的身份，並給於了最高的權利。有了孤墨銘的這句話，他都不能用如虎添翼來形容自己現在的佳境了，如有神助，對，如有神助。
自己的將軍就是太子殿下的親弟弟，難道親弟弟還不認識哥哥的？而且這個丞相，延誤軍機，害得無辜將士送命，本就千刀萬剮才是。
現在將軍將軍權暫時交給天子，那麽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只奉命行事而已，就算以後要有什麽事也輪不到他們來抗。
孤墨銘雖然個性冷清，看似除了帶兵打仗什麽都不愛管的樣子。到底是皇家出身，對這種君臣關系還是了解的。就算他什麽都不怕，卻還有有所顧忌。而現在這個宮九卿，卻能毫無顧忌的除掉方千亦，無論對於他，或者對於皇帝和太子都是極好的。
說實話，孤墨銘還真沒想過對那一方好，只是純粹的覺得宮九卿說得對。延誤糧草，本就應該當場杖痹，以儆效尤才是。
宮九卿淡淡一笑，笑得十分文雅，生意也不大，卻不庸質疑。“罪臣方千亦，延誤糧草，勾結外邦，軍法處置。”
孤墨銘和白曉賢這些有點腦子的人都有些詫異，延誤糧草確有其事，可是這勾結外邦……宮九卿為何說得如此篤定？不知道為什麽，宮九卿就好像能夠預知未來一樣。十分神奇。
“還楞著幹嘛！？需要我再多說一次嗎！？”宮九卿提高了聲量。
“哼，我看誰敢，本相堂堂國相。豈是你們能私自定罪！？而你們，竟然勾結奸細，陷害忠良。”方千亦也不甘示弱的楊威道。
宮九卿冷冷一笑:“陷害忠良？丞相大人，您，忠良？”
方千亦的侍衛見士兵靠近，紛紛拔刀相向。“我看你們誰敢動丞相一根汗毛。”
“你這來路不明的賊人，分明就是敵國奸細，卻在此耀武揚威。銘王殿下，你明知此人冒充太子殿下，居然還狼狽為奸，你是何居心？”方千亦厲聲道。
“將軍三思啊，丞相可斬不得。”一個將士對著孤墨銘抱拳道。
“是啊是啊。方丞相可是丞相啊。”
“不能處置，不能處置。”
很多人也開始提反對意見。但是白曉賢，陳仲衛，趙黎笙都默不作聲。畢竟都跟著孤墨銘混了那麽久，這種可以以逸待勞的事，何樂不為！？以後就算皇帝怪罪，也只會怪罪宮九卿一人，而且就這兩個月的相處來說，這個宮九卿也不是那種做沒有把握的事。
而且宮九卿就算不是太子，也是太子之人，怎麽算，都是在太子頭上。
“呵呵～大家請看。”說著，宮九卿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封書信，接著說道:“這是貴定叛臣李波的認罪書。上面說道是方千亦的威脅和利誘他才開門迎敵。而且書信銘王爺已經看過，並無可疑。”
“哈哈哈，李波早已自縊，這書信分明就是你偽造的。”方千亦大笑道。
方千亦此言一出，還在有所議論的大廳立馬就安靜下來。眼睛也齊刷刷的看向方千亦。
“呵呵～丞相大人從何得知李波自縊的消息！？我若記得不錯，這個消息知道的人只有在場的將士，而將士因為奸細之事都互相監督，不可能將事透露。難道～”宮九卿故意轉了一下音，冷笑說:“這李波是丞相派人殺的！？”
“休得胡言！你～你血口噴人。”方千亦指著宮九卿說道。
“哼，你為了一己私利，陷萬千百姓於水火。為了一己之私，陷千萬士兵入地獄。自私自利，不仁不義，天不斬你我來斬！來人，拖下去，練兵場軍法處置。誰敢攔，殺無赦！”
“你敢！？”方千亦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輪到這樣的田地。被動不說，甚至小命難保。
宮九卿叉著腰，像是孩童吵架一般。“我就敢。”
“保護丞相。”
“啊～”
“鐺鐺～～啊～”
“我乃當朝丞相。你們怎敢如此無法無天。”
“我們無法無天？你為了一己私利，棄千千萬萬抗敵保家的戰士性命不顧，你本就罪該萬死。”
混戰聲中，方千亦看著他倒下的侍衛不斷的咆哮著。可是由於之前宮九卿的提醒，讓將士們想起了他們受到的饑餓恐慌，以及自己死去的戰友，無辜的百姓。管他什麽丞相，反正出了事有人承擔。
就算沒有人承擔，難道皇帝還敢殺了他們整個軍營之人？
宮九卿，孤墨銘等人坐於練兵場高臺之上。方千亦跪於底下中央，嘴裏依舊咆哮著我是丞相，你們不能殺我之類的話。
其實宮九卿最見不得殺戮了，剛剛那場混戰的血腥味已經很讓他受不了了，現在又不得不看人頭落地。就算下邊跪著的人夠死他一萬次，可是還是興奮不起來。
孤墨銘看著臉色有點蒼白眼神卻堅定的宮九卿，突然覺得心裏有了一種異樣，至於什麽異樣，他說不出來，我也寫不出來。就是有種想將這個臉色蒼白，卻又倔強的逼著自己去看不願意看的人擁入懷裏。
“罪人方千亦，為一己私利，陷百姓於水火，陷國家於水火。為一己之私，陷士兵於地獄，陷軍隊於地獄。延誤軍機，投敵賣國。殺無赦！”宮九卿幾乎用盡力氣般的喊出方千亦的罪行，力求在場的每一個士兵都能聽得見。
回應他的，之後那響徹天地的“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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